一大早就听到了奶奶的命令声:来来来,把红枣切两半。随后听到了爷爷踢踏踢踏的拖鞋声,从客厅走到了厨房。
好奇心促使我起了床,披上睡衣,走出房门。奶奶,这是要干什么呐?要做发糕!我欣喜不已,要做发糕了!只见爷爷已经在细心地将一颗一颗的红枣核儿取出来。
记忆中的发糕,是大姨二姨端上来的老枣糕。吃一口,烫烫的,是家的味道。由老枣糕打头的甜点上线了!外公的拔丝苹果根深蒂固,大姨的芋汤圆甜汤,甜点硬核CPU结束!接下来,是以杨天佑打头的小小厨师团。破碎巧克力是我的拿手。注意:并非掰碎巧克力,是巧克力汁浇灌到面包坯上再切一道口子。而那无所不能的小表弟豆豆,大闹厨房,端上一道糖霜彩虹桥。别说,二年级的他做饭也不赖。
可是再翻出怎么多的花样,可阻挡不了我对发糕,对徐州发糕的怀念。
初四的晚上没有月亮,我也因故没有回家。原本这个时间,少了病毒的骚扰,我在和豆豆、甜甜、心炜应在大院子里玩得正欢,大人们嗑着瓜子、享着发糕,畅聊欢喜事。可是!可是!可是!可是,空房只有三爷爷一个人守了。那房子,也许至今还充斥着去年发糕的气味。
发糕来了!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门钥匙,传我回徐州。而当我吃到奶奶做的发糕时,氤氲的香气笼罩着我时,我真想一头埋进发糕里,体会爱。吃一口,一样是家的味道。